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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予呈)春风不度玉门关6


“过的不好吗……”



夜已经深了,谢府里烛影摇晃,谢清呈静坐在书桌前,脑海里不断闪出白天卫冬恒说的话。



他记得贺予骨子里是个多缺乏安全感的孩子,曾经两个人每一次的相拥都是贺予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里,紧紧抱住他。



“太傅,我不想离开你……”



年少的贺予热烈而直白,但他会刻意收敛自己的占有欲,小心翼翼的圈住谢清呈,让他一点点沦陷在足够溺毙的温柔里。



贺予给他的爱太多了,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他。



一想到这些年,贺予在长安也许生活的并不好,谢清呈忍不住一阵心疼。



他站起身准备去床上休息,却无意间看见书桌左上角压着的信。



信压在砚台下,已经微微泛黄了,谢清呈知道这封信上写着的内容,只要稍稍回忆一下,便清晰如昨日……



“太傅,听说民间都流行夫妻之间互通书信,我也给太傅写了一封,喏。”



“不像话……殿下从什么地方学来的?”



贺予笑嘻嘻的把那封信塞进他手里,正午的阳光在他的发梢间穿过,他的容颜清俊,笑起来时千万颗星星闪烁在眼睛里,那是任如何摧折也无法更改的热烈爱意。



“谨以白头之约,书向鸿笺,好将红叶之盟,载明鸳谱………”



那分明是一份珍而重之的婚书。



他尚是年少的模样,却已向他许下共至白头的诺言。




谢清呈将信重新叠好,放在原处。




“贺予…………”



唯有一声低不可闻的呢喃,在深夜的房间里慢慢散去。






直到谢清呈睡着了,房顶上那人才有了动作。



“太傅………”



那人发出一声悲伤的叹息,夜风吹起面纱,赫然露出贺予的脸。



“我希望你能早点回到我身边………一如当年。”






这天夜里谢清呈做了一个好梦,梦里他和贺予站在一起,俯视着山河,贺予捧起他的脸,轻轻吻上他的唇。



难得好梦,谢清呈第二日心情都好了不少,进入勤政殿时,还引得同僚们一阵议论。



“我瞧着昭王殿下今天心情不错呀。”


“人家如今是摄政王了,大权在手,自然得意。”



卫冬恒站在武将一列,向谢清呈微微颔首致意。



谢清呈耳力极佳,自然听到了旁人说的话,可他并不在意,点头示意卫冬恒后便只是看着上方的龙椅出神。



今日是他回京述职,也是正式受封摄政王的日子。



贺予看上去似乎是没有休息好,述职几乎是简单的带过了,只是读受封诏书时,难得的走下台阶,亲自扶起跪地接旨的谢清呈。



他甚至还暧昧的捏了一下谢清呈的掌心,不过嘴上却是无比正经:“摄政王战功卓著,文韬武略,今后朕全靠摄政王辅佐啊。”



谢清呈心里暗骂了句“兔崽子”,嘴上应的恭敬:“臣定当鞠躬尽瘁,为陛下所用。”




下朝后,谢清呈刚回府,推开卧房门就看见贺予坐在椅子上,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。



谢清呈不知道贺予是怎样不知不觉跑到谢府来的,到的还比自己快。



他不知道贺予带没带暗卫,说不准此刻就有十个八个“梁上君子”呢。



许是看出谢清呈无比不自在,贺予走上前来站在他面前:“我是一个人来的。”



谢清呈眼睫一颤。



他们最亲密的时候,贺予在他身边从来不说“孤”,只言“我”。



他们之间没有尊卑,没有束缚,只是一对相爱的人。



如今贺予再一次提起这个人称,谢清呈反倒尝出了一丝苦涩。



“陛下是有什么要事吗?”



“来看你就是顶天的要事了。”




两厢沉默,谢清呈先招架不住了:“臣一切安好,劳陛下挂念,陛下事务繁杂,还是先回宫吧。”



贺予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,他把手背在身后:“太傅明明心里在意我在意的要命,却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如今所有的障碍都没有了,我不明白太傅为什么要将我推开………”



“曾经是,现在也是。”



谢清呈从始至终垂着头,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,只有他自己知道,那些话深深的刺痛了贺予,更刺痛了他自己。



“自我第二天上朝起,那些大臣就开始递折子了,也是,这么多年我连太子妃都没有立过,他们当然急着让我充盈后宫。”



谢清呈艰难的开口:“臣以为,陛下如今已有二十七,年近而立,确实应该……”



他话尚未说完,就瞧见贺予的脸色彻底变了。



“谢清呈,你有没有心?!”



贺予狠狠拽起他的衣领,眼神里几近绝望:“当年我将象征太子妃的玉佩送出,那个人至今还佩戴在身上……”



他从谢清呈的脖子上扯出那块玉:“太傅看看这是什么!”



谢清呈一把将他推开:“若是陛下想要回,臣即刻就将它取下来。”




“我送出的东西,没有要回来的理由。”





朝中已经连着几日阴云笼罩了,贺予每日上朝都是一张杀气腾腾的脸,好几位大臣读奏折时都被那眼神吓得直哆嗦。



“摄政王这几日好像是跟陛下闹了矛盾,你看今早上摄政王劝陛下早日纳后时陛下那个脸色,像是要把摄政王吃了一样。”



“摄政王今早上也是倒霉,陛下估计存心惹他生气呢。”



“可不是吗!陛下说谢府上恰有自己钟意之人,让摄政王成全,摄政王脸都气红了。”



“总不可能是荣华郡主吧,郡主早年就许给卫将军了。”



“我看是谢府哪个婢女,许是陛下去谢府时看上的。”



一时之间,朝中沸沸扬扬,都在猜那位“姑娘”是谁,竟有幸得到陛下垂青。




谢清呈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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